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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這個男人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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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這個男人在發光

鹽可以提升糖的甜度,還能讓味道更加豐富,這一點陳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這兩種調料就像一對冤家一樣,誰都可以為對方所服務,而且在很多的食材烹飪中,這兩樣基本都是要互相配合著放的。

而這第二次的實驗中,陳年移除了洛神花,然後又稍微調整了一下陳皮的比例,而現在陳年又打算往裏面加入一些鹽。

然後又是嚴格的按照剛才的步驟進行熬制,雖然這個時期並沒有表,但早已經習慣古代生活的陳年也養成了估算時間的絕活兒。

這倒不是那種小說中寫的大腦會不由自主的根據一定的規律向前數數,主要還是根據一定的經驗看木柴燃燒的程度以及食材的變化程度,還有院子裏樹蔭的傾斜角度。

將這些都結合起來,就算不能知道的多麽詳細,但也能知道個大概了。

至於點燈是不可能點燈的,雖然說以他們現在的財力天天點蠟燭可能有點奢侈,但是點煤油燈還是能夠點得起的,可那玩意兒對於陳年來說基本沒什麽太大的作用。

點煤油燈根本不像電視劇裏演的那麽厲害,對於習慣了現代燈具的陳年來說,點那玩意兒還不如不點。

反正竈臺下面有火光照著,能看到東西就行了。

又是一個多小時,陳年再次做好了一鍋,揭開鍋蓋,將裏面的酸梅湯乘出來以紗布過濾掉裏面所有的調料食材,濾出純凈的湯水。

雖然現在燈光很暗,但陳年還是能察覺出這一次做出的酸梅湯要比上次顏色深一些,主要還是其中少了洛神花析出的紅色。

但就算如此,陳年端著濾好的湯來到院外的月光之下,看起來顏色還是挺不錯的,一眼看去整體呈現紅褐色,雖然沒有那麽亮,但整體看起來還是挺有食欲的。

陳年將一部分先倒進碗裏趁熱喝,剩下的那些則是倒入另一個碗裏,然後他去院子中的水井打來一桶冰涼的井水,最後將剛打上來的冰涼井水倒入盆內,沒過碗的腰線。

最後找了個蓋子蓋上。

就這樣陳年坐在院子裏的臺階上,端著白瓷碗,一邊小口飲著這熱的酸梅湯,一邊被酸的直嘬牙花子,一邊欣賞著月亮。

古人誠不欺我啊,在這一瞬間陳年仿佛真的有點兒能理解了古代人獨自賞月的心情了。

如果真的能沈下心來,這月亮好像確實還挺耐看的,就是看著看著情緒忽然飽滿細膩了起來。

而且越看,陳年就越覺得仿佛能從上面看到一個人的人影。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陳年人一個人在院子裏吟著詩,剛說完他卻發現好像有點不太對。

但有時候人在陷入思維誤區後,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正確的答案是什麽。

想了一會兒都沒想通,索性便不想了。

等把這一大碗熱乎乎的酸梅湯喝完後陳年總算嘆了口氣,果然這玩意兒還是要冰著喝比較暢快一些。

隨後回到屋子裏,就著爐竈下還沒有熄滅的火光,把第二次的實驗報告寫在上面。

材料y組

變量:烏梅經過蒸制,移除了洛神花,陳皮分量減少至五克

顏色:呈現紅褐色,依然有通透感

聞:梅子味明顯,陳皮味減少,幾乎不可聞出

熱喝:梅子味明顯,煙熏味較X組實驗基本相同,酸味兒明顯,陳皮味相較X組實驗略淡(個人認為適宜)

寫完之後由於唾液的分泌,導致嘴裏的味道稍微淡了一些,陳年又去用清水漱了漱口,隨後又把已經在井水中放涼的冰鎮酸梅湯也端了出來。

這帶著絲絲涼意的碗光是捧在手裏,感覺就比先前的那一碗要強多了,因此陳年想著幹脆之後就去掉熱的酸梅湯好了,反正自己做了這麽兩次都感覺熱的時候味道實在不咋地。

也就是現在沒有冰塊,只能這麽湊合著喝。

剛才在出鍋的時候,陳年就撒了一些桂花進去,現在放涼了,桂花的味道也能充分的進入這一碗酸梅湯當中。

不過桂花也只有在最後的時候才能放,如果在熬煮的時候就放進去,桂花的味道非但不會比現在更濃,反而經過長時間的熬煮桂花味道會漸漸的揮發掉。

那樣純屬浪費食材。

湊近了去聞,一股淡淡的酸梅味道直沖鼻子,喝了一小口,在嘴中轉了一圈才咽了下去。

帶著略微的煙熏味道,陳年也感受到其質地醇厚,烏梅的酸,冰糖的甜,甘草帶來的淡淡藥味兒以及桂花的清新香味融合在一起。

再加上先前陳年放了一小撮鹽,可在品嘗的時候鹽的味道完全沒有體現出來,反而使那酸甜的味道更加平緩了一些。

但這也只是陳年現如今的比較扁平化一些的感受,畢竟今天晚上已經吃過了飯,而且肚子裏已經灌了不少酸梅湯了,他現在能品出這些來也屬實不易。

不過這酸梅湯並沒有在晚上就全部喝完,陳年專門餘下了一些放了回去,打算等明天的時候再嘗嘗。

隨後他又把冷喝的味道也記錄在冊子上。

冷喝:梅子味明顯,煙熏味少許,略酸,甜味中帶澀,陳皮味較淡(個人感覺適宜)

寫好了陳年才回到屋子裏去睡覺。

雖然菜譜會給陳年一些福利讓他就算是同一種食物吃多了也不會導致那些食物中的糖分蛋白質之類的累積過多,但水喝多了,半夜還是得起夜的。

這一晚上陳年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那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一般,時不時的爬起來來一泡。

以至於到早上的時候他還頂著十分明顯的黑眼圈。

不過已經習慣了這種修仙生活的陳年也能撐得下來,到了早上陳年醒來之後,吃過了早飯,然後就去喝那一碗酸梅湯!

果然這個時候再喝,心裏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經過一晚上的放水,到早上陳年體內的水分已經流失很多了,開始端起來的時候,陳年直接悶了一大口,但由於太涼導致陳年不禁腦仁陣痛。

面色痛苦,扶著腦袋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之後他只敢小口小口的啜飲,結果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大半就都幹完了,這時陳年忽然產生一種不太滿足的感覺。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陳年心中不禁暗喜,對於一種食物來說,如果能吃出不滿足感,那就說明這食物做的是成功的。

但陳年總感覺這意味著他還能有一定的成長空間。

不過現在是顧不得研究了,飛快的把冷酸梅湯一欄的描述又稍微改了改,將其改的更加好喝之後陳年才去幫忙做點心。

結果就在上午,先前陳年去過的那幾家沒有同意幫忙打廣告的店家也主動找上門來說,可以幫忙打廣告。

“好的好的,那就勞煩幾位掌櫃的了。”陳年看著他們笑呵呵的說道。

雖說先前沒有同意,但人家先前拒絕的時候也沒有太過強硬,只是比較委婉而已,今日找上門來雖然就是這塊牌匾的功勞,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況且對方願意貼自己的廣告,那對陸萬興點心鋪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在把這幾位掌櫃送走之後,沒過多久又有幾家商鋪找上門來說可以幫忙做免費宣傳。

在詢問過後,陳年發現他們甚至都不是這條街上的,也就是說自己店裏就算為這條街引來再多的生意和他們也沒有關系。

但這些人既然願意幫忙打廣告,陳年也自無不可。

上午在把點心做完之後,陳年便去一旁做海報,由於畫畫水平實在有限,所以陳年就只是寫一些字兒。

“陸萬興點心鋪,好吃新鮮,不隔夜。”這是主標題。

隨後陳年又在下面用一行小字兒寫著:“每日酉時後,每過兩刻價格降一成。”

就這麽幾個字。

陳年也沒想寫的太過於覆雜,畢竟廣告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就是深入人心,在這個宣傳都靠顧客們自發性的時代,陳年打算以這廣告出奇制勝。

其中二十多份張貼到那些合作的店內,剩下的十幾份再貼到店內的墻上,讓顧客們來了一擡頭都能看到。

最後還有幾份陳年打算出去看看有什麽地方可以貼的。

到時候就貼在外面,讓路過的行人也能看得到。

只不過這玩意兒不敢亂提貼,萬一到時候犯了某條律法被人找上門來,那可就不太好了。

天知道外面的那塊牌匾能不能當免罪金牌用。

萬一不能豈不是就要坐房子了?

雖然現在陳年感覺自己研究出來的酸梅湯味道已經比表姐做的好許多了,但他還是沒有貿然進行更替,畢竟顧客們接受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哪怕在自己看來味道變得更好喝了,可有些顧客他已經習慣了原本的那個味道,味道變了,對方一時之間也不可能馬上就接受,而且更不用說自己現在還覺得酸梅湯還有能夠進步的空間。

連續性的改變口味只會讓顧客們越來越難以接受,以至於跑到別家去買。

到了中午的時候吃過了飯,陳年繼續嘗試做酸梅湯。

他又跑去藥鋪逛了一圈,不過他這次並沒有買洛神花,因為他覺得這玩意有沒有都行,稍稍泛紅色可能確實比較好看,但現在的紅褐色也不錯,而且也更貼近酸梅湯的本色。

但是買好烏梅,黑棗,陳皮,甘草等藥材之後陳年忽然又看到了藥鋪掌櫃後面的一個寫著紅豆蔻的小抽屜上。

紅豆蔻這藥材陳年是知道的,一般人們叫做大良姜,而且很多火鍋底料中也會放這種藥材進去。

關於這紅豆蔻的味道,陳年也了解。

他忽然想著這個藥材是不是也能放進裏面去?

如此想著陳年又多買了一些紅豆蔻。

當然也僅僅只是作為嘗試而已。

等回去之後陳年還是按照先前的步驟繼續制作,而這一次陳年又加入了一顆紅豆蔻在其中,然後把甘草又多放了一小塊,同時又稍微增加了一些鹽的比例。

基本都是微調。

在火燒開後,陳年將其轉為小火便去午睡了,大概睡了半小時左右,陳年起來到竈火旁又守了一會兒。

經過一番操作,又過了一會兒,第三次的酸梅湯做好了。

雖然陳年在這邊做酸梅湯陸柯也在做酸梅湯,但他們二人做的並不是一鍋,陳年做的這個現在是內部嘗試的。

過了一會兒,他們二人同時做出來,陸柯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陳年今天中午做的酸梅湯好像和昨夜做的又有些差別,而且做出來的好像要比自己做的更好喝。

她並沒有喝到陳年昨天第二次做的,所以她一開始還以為陳年做的還是昨天第一次做的那樣。

如果是那種的話,陸柯雖然嘴上說著不錯,但心裏可不會覺得陳年做的那版本要比自己做的好喝。

但這次好像確實是有點不一樣。

而且她做完之後是裝在了平常裝酸梅湯的桶裏,陳年則是裝入一個水桶中,來到後院井口將其吊了下去,就這樣泡在井水中。

“你這個做法倒是新奇,不過夏天若是能喝這麽一碗冰涼的酸梅湯,那確實比較舒爽,等一會兒你做好之後,記得給我也來一碗。”

“沒問題。”陳年說道。

……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由於那一塊牌匾以及這條街上的許多店裏都貼著陸萬興點心鋪廣告的原因,店內的生意每天都特別好。

不過後面也漸漸的穩定了下來,每天來的客人也基本都來自同一個區間範圍內,但每次他們下午在做點心的時候還是會多做一些。

因為每天酉時以後的打折點心也有一批固定的消費者,他們基本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過來買,就是因為便宜一些。

而多做的那些基本也都是給他們做的。

陳年的酸梅湯已經有了階段性的進展,在食材上面,他已經完全確定了那幾種需要用到的食材以及分量。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覺得似乎在整體的時間和步驟上應該也能繼續增進一番。

但陳年仔細想了一下,如果要在時間和步驟上面下功夫,那首先還是要確定其步驟如何,然後在適當性的縮減或者增加每一步的時間,一點點的慢慢嘗試。

這可是個精細活,需要多次實驗,所以對此陳年並不太著急。

還是先了解了解這邊的生活,畢竟先前在揚州的時候接觸大多是一些市井平民,可現在就不一樣了,接觸的很多人都是達官顯貴。

因此在禮儀話術以及溝通方式上都需要好好觀察觀察,避免出錯在無意間冒犯人家。

現在遇到的大多是一些好說話的人,難免以後會遇到那種不好說話或者是故意刁難的。

就算頭上掛著皇帝禦賜的牌匾,可自己的身份依舊是平民,因此那些當官的根本不會顧忌。

畢竟說起來的話,他們的官也是皇帝親自提上去的,到時候只要他們想,有的是辦法整自己和表姐。

更何況陳年忽然想到現在自己還是在長安城,到外面萬一以後菜譜繼續升級,做到了什麽宮廷菜,那豈不是就要進宮去了?

所以提前熟悉一下這些是很有必要的。

但這種東西也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所以陳年也不著急,有些在家裏問問表姐就可以,還有一些陳年覺得傅新那邊應該比較懂。

更何況自己來長安也有一段時間了,眼下天氣漸漸轉暖,長安城有時還需要多穿件衣服,但有時只穿單衣便足夠。

是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傅府的下人又來買點心,對方本想買些點心直接拿回去,但陳年在得知傅新晚上才能回來之後,便說要不等晚些時候自己親自帶著點心親自上門去。

那下人突然想到自己這些天好像也確實聽到老爺和夫人說打算過幾天把陳年請到府上去好好聚一聚,盡盡地主之宜。

而且今天在出來的時候,好像也聽夫人說過,老爺這幾天都沒什麽要緊的公務,雖然有些事比較愁人,但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想出來的。

因此他點了點頭:“那邊有勞陳公子了,要不我回去跟管家說一說,到時候派馬車來接您。”

陳年一聽這話連忙擺手:“別別別,不至於,我只是一介平民,哪能勞煩你們家老爺的馬車過來迎接?而且我們距離也不算太遠,到時候我自己步行過去便是。”

誰知那下人卻笑著說道:“陳公子您就別謙虛了,我們家老爺可是常說您和他情同手足,關系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而且以前老爺還在讀書的時候,不是在您那邊住著嘛,也經常會開一些“視如己出”之類的玩笑話,這話您別見怪,而且陳公子您要只是普通人的話,哪還能剛來京城沒多久就讓陛下親自賜字呢?

而且好像靖王爺也常來您這邊,現在坊間都有傳言,說靖王爺和您是朋友關系,所以我們府上上上下下雖然沒有都見過您,但說起來也都很尊敬著您呢。”

對方這態度讓陳年非常受用,畢竟誰不喜歡被人誇呢?

不過就算如此陳年還是不能一句至少不能讓傅新在外面留下什麽把柄。

最後他還是拒絕了對方的提議,不過在對方離開之前,陳年還是給對方來了一杯,剛剛從井中提起來的冰涼酸梅湯,然後又打包了些點心塞到對方懷裏,目送離去。

到了晚上的時候,街道上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有些是做完工準備回家的,有些是吃晚飯吃的早,出來逛街,還有些則是白天忙,打算晚上的時候出來轉一轉,也有一些公子哥們純粹就是為了出來尋花問柳。

店裏今日也沒什麽事了,雖然和陸柯說了一聲後,打包了一些點心,又帶了一大壺酸梅湯便朝著傅新的府上而去。

這次他直接來到了偏門。

敲了敲門,很快剛才那個下人便跑過來開門,顯然早已等在這裏。

但這次開門之後,他的說法還是如同先前那般,只是語氣有了很大的改變:“陳公子還勞駕您走一下正門,上次是小的不懂事,這次若是您再從偏門進來老爺是要罵我的。”

此話也斷絕了陳年堅持從這門進入的念頭。

正好又來到正門,而此時對方也一路跑著過來,然後把門打開,將陳年請了進去。

隨後陳年便被帶到了正廳當中,一眼就看到了小牡丹與傅新,而且此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

“傅兄何必如此大動幹戈?”陳年不禁感嘆,這傅新的陣仗也太大了,至少七個菜,根本吃不了。

至於酒……

這些酒在陳年看來就是圖一樂。

“這哪裏叫什麽大動幹戈?實在是小弟我來京時間不長,先前的俸祿在街上搞了個鋪子,還要給下人發月錢,否則的話我必須得為陳兄好好大辦一場接風宴。”傅新頗有些慚愧的說道。

陳年看出對方說的是真心話。

隨後他直接走上前坐了下來,而陳年一坐下,一旁的小牡丹就準備起身離開。

“你去哪?”陳年好奇問道,“還有菜?”

“我去屋裏吃。”

結果陳年一聽這話臉頓時就板了起來,看著傅新:“好你個傅狀元郎,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毛病?”

而小牡丹卻連忙解釋道:“陳先生莫怪老爺,只是你們二人許久未見,我一個婦道人家理應回避一下剛你們二人敘舊才是,我們家老爺也是讓我不要介意這些,可這是在京城,有些東西還是要顧忌的。”

但陳年非常不認同這話:“這話說的不就見外了嗎?咱們三個人誰還不了解誰啊?當初我們窮的時候,那可是天天都爬樹上看戲,我拿傅兄當兄弟,那你就是嫂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有何不可,切莫要說什麽男尊女卑,這世界不能沒有男人,也不能沒有女人。”

傅新聽著這話大受觸動,而他最欣賞陳年的也是這一點,無論何時,不管陳年身份如何,無論在什麽位置,聽陳年說話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是在發光。

“是啊,夫人你就坐下來一起吃吧,先前陳兄與你可是有著恩情的,就這樣一走了之,豈不是讓恩人失望?”

最後小牡丹只好又坐了下來,只不過在看向陳年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尊敬。

這種話她也只有在陳年口中聽到過。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陳年和其他人不一樣,好像要比所有人都超然,明明身份一般,但好像看誰都是平等的存在,而此刻她也無比慶幸自己的夫君交了這麽一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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